第八十六章 都市乡村_美攻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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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都市乡村

  第八十六章都市乡村

  徐币商被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一顿,气的他中午多吃了一碗饭,还吭哧吭哧吃了大半个西瓜,一点也没给徐科意留。

  他觉得徐科意这人不讲信用,还没大没小!

  “没大没小?”徐科意抬起眼眸,不冷不热地看向他。

  “每天的衣服是谁洗的,饭是谁做的,之前晚上一个人害怕的时候,是谁哄你睡觉的,嗯?”

  他站起来,身体的阴影将他笼罩。

  “你说谁没大没小。”

  徐币商抠着手指,很难去承认自己在这之中起到的作用就是每天睡了就吃,吃了就睡,偶尔还要制造点麻烦让徐科意操心。

  但让他承认那也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他默默地抬起头,小声说:“徐科意,你要不要吃西瓜,我去帮你拿。”

  说完,他自己先打了个嗝。

  看着他撑的小肚子都要出来了,徐科意低笑一声,“刚刚是谁死命往嘴里塞的。”

  看不出一点聪明的样子。

  六月是夏日正盛的时候,是西瓜成熟的时候,也是早稻收割的时候。

  而徐币商仍旧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咽了下口水,心脏如雷般快速地跳动起来。

  徐币商眼神游移,站起来想往外溜,“我去看店了!”

  徐币商点点头,“来了,但她们被我吓跑了。”

  “小徐啊,这么大太阳就下地呢。”

  说完就摇着蒲扇,悠哉悠哉的打算小憩一下。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离开了。

  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然后呢。”

  还没柜台高的小萝卜丁抬起头看向他,叫道:“老徐。”

  他扭过头,藏起了耳朵上的红。

  徐老头在小溪村有一亩地,不大,种的粮食也不卖,都是留着自己吃。

  “然后我妈把我揍了一宿,屁股都揍肿了。”

  独自留在家里看店的徐币商只坐了这么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他索性合上账本站起来,内心强烈的涌动着想去找徐科意的想法,可刚走出门口,他却忽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徐科意。

  他有些得意,微微摇晃着小脑袋。

  这些事对于徐币商来说又新奇又遥远,这个年纪的他已经开始接受最为严苛的教育了,平常连一言一行都要接受监督。那时候村里也有几个玩伴,但因为有一次他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第二天他就被接进了城,直到半年后才回到这里,从那以后,他却再也不敢和他们一起玩了。

  简直幼稚的要死。

  “跑什么。”他一把拉住他的手,徐币商踉跄一下靠进他的胸口,炙热的夏日让相贴的体温攀升,轻薄的布料挡不住肌肤的柔韧。

  不过农家人早出晚归,讲究天刚亮就出去干活,像这么热的夏天,通常也会避开中午这段时间。

  大概徐币商唯一能想出来对付他的方法,就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然后再说服自己他身为哥哥,得让着他。

  恰好这个时候,穿着条小短裤的豆芽挎着一个小篓子从前面路过,他眼睛一亮,招呼道:“豆芽。”

  看了一会儿,他喉结微动,那种驱使着像让他做点什么的感觉越加浮躁。

  现在很少有年轻人会手工记账了,更没有耐心一个一个写下这么整洁好看的字。

  他噔噔噔地跑过来,两只手扒拉着柜台问:“老徐,他们有人来找麻烦了吗?”

  老人注视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说:“还是年轻人身体好啊。”

  显然认为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却被揍屁股实在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

  遇到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对方拿着一壶茶,一把蒲扇,旁边还有把镰刀,想来也是要下地收粮食。

  对视的双眼都仿佛席卷的漩涡那样带着引人遐想的深邃。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自家的地在哪。

  豆芽咧开缺了一嘴的牙,边漏风边说:“管用吧,之前村尾的强子和我打架,他妈来找我,让我家赔钱,当天晚上我就拿着弹弓去把他家的窗户崩了。”

  因为如果他不按照要求来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他就只能留在那个冰冷空旷的地方,再也不能回到这里。

  徐科意抿了下唇,说道:“早上起来晚了,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那么近,近的呼吸相闻。

  心里总浮动着想让他做些什么,于是他时不时地翻看着手上的账本,发现徐科意记得很详细,工整的手写字也好看立体。

  他拿起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又顺手拿起放在门边的镰刀,出门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想回头看他一眼,但还是走了出去。

  豆芽皱着鼻头,整张小脸都拧巴在了一起。

  徐科意先松开了他,别过头说:“我待会要去地里干活,你留在家里看店,货架上我已经都标好了价格,这次别算错账了。”

  那一瞬间,他们好像同时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

  之前徐科意没去市里上大学的时候,这里的活就是他来干,后来他离开了,徐老头年纪又大了干不动,这亩地就荒了一段时间,不过地还是好地,今年的粮食一片金灿灿的饱满又有生机。

  徐币商笑了起来,轻声说:“我没有被揍屁股,不过如果我不听话,我就要跪在书房里,边跪边写检讨书,嗯……字数不得少于五千字。”

  豆芽还没上学,不知道写检讨书是一件怎样可怕的事,但下跪他却能听懂,便肃着一张小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惊讶,问:“这是谁教你的。”

  豆芽挺起胸口,自豪地说:“我爸说的,他每次做错事的时候都会被我妈赶到外面去,我妈让他认错,他就会这样说。”

  他忍不住赞叹,“你爸真硬气。”

  “不啊,刚说完他就跪下了。”

  “……”

  “因为我爸又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他忍不住笑起来,撑着下巴,说道:“你爸说的对,男儿膝下有黄金对,能屈能伸也对。”

  豆芽又好奇地问他,“那你现在做错事还要下跪吗。”

  他摇摇头,“不用了,因为让我下跪的人快死了。”

  豆芽那张小脸又皱了起来。

  “可我妈还是会揍我屁股,不过算了,揍就揍吧,她还是活着比较好。”

  看着他徒自摇头的模样,徐币商欣赏的夸道:“你真孝顺。”

  “她死了就没人给我做饭了,我爸做饭太难吃了,狗都不吃。”

  三岁半的小孩尚不能理解死亡的含义,只觉得死去的人是离开这里去了天上。

  徐币商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头,温柔地说:“童言无忌。”

  豆芽摸了摸自己毛刺刺的脑袋,踮着脚张望了一会儿,问:“老板呢。”

  “他去地里干活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

  他顿了一下,心里骤然一松,轻快地答:“正要去。”

  豆芽眼睛一亮,扒拉着柜台,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老徐,我带你去抓泥鳅吧。”

  抓泥鳅,听起来是一件十分新鲜的事。

  “好啊。”

  注意到豆芽挎着一个小篓子,抓泥鳅肯定要东西装起来,他便跑回后院,提了个只有脑袋大的小红桶。

  拿好钥匙,他又想了想,从大冰柜里拿出一瓶冒着凉气的橘子汽水,又拿出两罐冰牛奶,关好闸门,转头看到豆芽赤着的小脚,叹了口气说:“以后再也不能从楼上丢东西了。”

  “为什么。”豆芽仰着脖子问他。

  “因为如果你真的被碎玻璃划伤脚,我会伤心的。”

  豆芽想了想,低头看了眼自己灵活的小趾头。

  “好吧,那我也不用弹弓去崩人家的玻璃了。”

  他十分善解人意的明白了徐币商的意思。

  徐币商高兴起来,分给他一罐牛奶,又帮他拉开拉环,放好吸管。

  豆芽却摇了摇头说:“妈妈说了,不能吃嗟来之食。”

  稚嫩的童音发音如此准确,徐币商还惊了一下。

  他端起一张脸,认真地说:“好朋友就是要学会分享。”

  豆芽抬起头和他对视了几眼,随即接过牛奶,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财大气粗地说:“好吧,那待会儿我抓到的泥鳅分给你一半。”

  “谢谢你,豆芽。”他认真的感谢他。

  “不客气。”

  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各自捧着一罐牛奶走上了绵长的小路。

  炙热的阳光下,相同的老头背心和褐色短裤远远的入了明媚的阳光中,蝉鸣蛙叫,伴随着牛奶罐喝空的呼噜声,是比冒着泡的橘子汽水还要更清新香甜的味道。

  狭窄坎坷的田梗上,他和豆芽一前一后,在亮的刺眼的光线中,他眯着眼看到了金灿灿的稻田里那个弓着腰割稻子的身影。

  “徐科意!”

  他踮起脚用力地挥手。

  随着他这声放声高呼的声音,那些严于律己又苛刻规范的教条好像通通都离他远去。

  他看着徐科意擦了擦头上的汗,直起身回过头,他两眼明亮,向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阳光下,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束向阳而生的向阳葵。

  而徐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汗水延着他的下巴滴落,炙热的温度轰开了灼人收紧的火。

  他喉结滚动,透明的汗珠延着他的脖颈滑进了衣领,带起一道引人遐想的痕迹。

  坐在靠路边生长的树下,清凉的橘子汽水冰冰爽爽的从喉咙滑进胃里,缓解了炙热的夏日下所带来的燥意。

  徐币商侧头看着他薄唇微张、喉结顺着汽水上下滚动的模样,没来由的跟着咽了下口水,觉得有些干渴。

  他别开视线,抿唇数着地上的蚂蚁。

  徐科意回头看向他,清冽冷淡的双眼映出他的侧脸轮廓,视线划过他眼睑下方那颗小小的痣,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仰头将汽水喝尽。

  看到他还带了个小红桶,他用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水色,问:“你拿桶过来干什么。”

  里面还有两个空的牛奶罐。

  “豆芽说要抓泥鳅。”

  说到抓泥鳅,他眼睛微微亮了起来,似乎极为感兴趣。

  徐科意暼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徐氏大楼谈妥一个几千万的项目的时候有没有这么高兴。

  说着,豆芽光着脚丫在田梗上跑了过来,身上垮的小篓子在肩膀处打了个结,想来是刚刚去找秀姨了,帮他把这个有些长的绳子缩短了一些。

  “老徐。”

  豆芽用力地招手,咧着那口漏风的大牙。

  徐科意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顿,用余光扫了眼徐币商一副见到至交好友的脸色,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站起来将自己脑袋上的草帽扣到他头上,叮嘱说:“就在这附近玩,别走远了。”

  徐币商仰头看着他,想把脑袋上的草帽还给他,却见他已经拿起镰刀离开了。

  豆芽一路撒丫子跑过来,见他看着徐科意的背影出神,跟着看过去,见已经被割出一条路的稻田,惊叹道:“老板真厉害,一个人都能割这么多。”

  徐币商看着他在阳光下认真专注的侧脸,还有泌着汗的鼻尖和额头,抿了下唇说:“对不起豆芽,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抓泥鳅了,我得去帮徐科意干活。”

  他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答应了别人的事做不到就是不讲信用。

  “你要去割稻子吗?”

  “嗯。”他点点头。

  豆芽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只能去你们的地里挖泥鳅了。”

  他有些为难,明明他都已经看好一块地了。

  炙热的温度下,他的短袖全都被汗水浸透,其他的男人家都已经脱了衣服,露出被晒成古铜色的皮肤。

  他像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大学生,斯文清俊,阳光下,皮肤白的能透光,又瘦又高,还穿的体面又整齐,却也和地里所有干农活的人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甚至割稻子的动作也又快又利落。

  那双好看的手上已经结过一层茧,看起来不太显眼,摸上去的时候却有些粗糙。

  欤——

  吸——

  这时,另一双手伸了过来,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却也更养尊处优。

  他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徐币商。

  “镰刀是秀姨借的,用完了我就还回去。”

  他老实的交待,却见徐科意还是看着他没说话,便小声地说:“我会小心的。”

  为了证明给他看,他一把抓住面前茁壮的稻子,将镰刀放了上去,看着他准备发力的动作,徐科意眉心一跳,连忙握住他的手。

  “会割伤手。”

  如果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这把镰刀会碰到哪里都不好说。

  徐币商丧气地抿了下唇。

  他是真的想来帮忙。

  徐科意看到他失落的神色,眉眼淡淡,没说什么,却绕到他的身后,一手抓着他拿刀的手,一手带着他抓住面前的水稻。

  “刀要抓稳一点,稻子不要抓的太低,注意弯腰,注意发力的姿势……”

  属于青年沉稳冷静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瞬间一阵酥|麻划过,像电流一样在心尖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点波荡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和自己若即若离的身体,带着自己发力的手带着怎样温暖的热度。

  偶尔指尖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指缝,总能在那块敏[gǎn]的肌肤上带起一阵痒意。

  他觉得心脏跳得有些快,身体都好像有些僵硬的抽离。

  徐科意说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回应自己,抓着的手动也没动,他垂下眼睑,手指拨弄了一下他的指腹。

  “徐币商。”

  被叫住名字的人好像被吓了一跳,身体都抖了一下。

  他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朵,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

  随即在徐徐吹过的夏风中,徐币商脑袋上的帽子被吹落,露出他那头柔软的黑发,还有修长的后脖颈。

  他眼眸微深,视线从那块白得晃眼的皮肤上划过,直起身说:“学会了吗。”

  徐币商摇摇头,耳朵像被阳光染上了颜色。

  “哪里不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明明是一个比他大了九岁的男人,有钱有势,却偏偏总是展露出一种无意识的乖顺和脆弱。

  “哪里都不会。”

  徐币商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中学跳级,高中保送到了一流大学,后来硕士连读,在很年轻的年纪就拿到了双学位。

  可他在小溪村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人,在徐科意面前变成了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笨蛋。

  他垂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泛着湿意的泥土踩起来很舒服,带着脏兮兮又引.诱般的柔软,鞋子里的脚趾头动了动,不知道这算不算踩在云朵上。

  想来是不应当穿鞋的。

  一道阴影覆盖下来,另一双属于男人的手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握紧镰刀,抓紧水稻,对方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微微用力,刹那间乱了他的心跳,

  稻子被割下来,松懈下来的力气变成栓不住他心脏的那根绳子,不需要后知后觉,只要那么一个停顿,他的心脏飞速地跳动起来,吵得他耳朵都在震。

  “学会了吗。”

  清冽好听的声音像加注在他心上的鼓,“咚”的一声让他抿出了一点温柔的味道。

  “能再教一次吗。”

  他咽了下口水,声音像怕被谁听到那样轻,却又似乎只说给身后的那一个人听。

  徐科意眼睫微垂,看着他漫上红晕的脸,似乎能感觉到那上面的热度。

  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太晒了。

  帽子已经被风吹到了田梗边,他略微直起身将对方挡在自己的阴影下面,用身体给他制造出一个可以乘凉的地方。

  于是他再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只能贴上他的后背,下巴快要压到他的头顶,属于青年人淡漠的嗓音也带了点磁性。

  “那我再教你一次。”

  一次又一次。

  徐币商到最后还是没学会,而徐科意也始终耐心的教着他。

  独自在角落里挖泥鳅的豆芽看着刨开的好几个洞,充满忧虑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泥鳅这么难抓啊。

  待夕阳西下,大片橙紫色的光像晕开的水墨画那样变成了近在咫尺而又绚丽的晚霞。

  夏季的炎热在这一刻变得浪漫非凡,连时间的齿轮都开始缓慢旋转,将内心填满。

  劳作的人纷纷直起身,迎着落日的余晖回家,黑黝黝的脸上带着疲惫却轻松的笑容,几个光屁股的小孩提溜着绳子说要去吊哈蟆,放学的小少年也迎着橙红的光一路向前,嘻嘻哈哈的比赛谁跑得快。

  徐币商仿佛也成了零零散散中的一个,他提着自己的小红桶,戴着草帽,走在长长的小路上。

  哪怕是被手把手的教着,但娇贵的手心还是被磨出了水泡。

  徐科意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也不说话,那双不同色的眼睛无论从那个角度都沉稳而深邃,但可能是晚霞太美,所以他的眼中也带了点柔软的温度。

  意识到他在等自己,徐币商眼睛微微发亮,快步向他小跑了过去。

  这条路那么长,晚归的人七零八落,走到徐科意身边的时候,他才终于觉得自己成为了其中一个。

  他任由风将帽子刮落,由绳子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天学到了割稻子,但他还有些遗憾的事没做。

  “徐科意,明天还要来吗。”

  他眼睛亮亮地问他。

  “嗯。”

  “那我也要来。”

  徐科意看向他,又移开视线,与他并肩走在身侧。

  “那家里谁来看店。”

  徐币商烦恼了一会儿,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那就早上开店,下午来干活吧。”

  徐科意扯了下嘴角,似乎在笑。

  “这么喜欢?”

  他抿了下唇,偷偷地看他一眼,小声说:“那我明天可以不穿鞋吗。”

  原来是想踩泥巴。

  倒也不是不行,农家人为了节省麻烦,通常不会浪费鞋子被泥土弄脏。

  但看着徐币商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心念一动,他问道:“为什么。”

  徐币商笑了一下。

  “因为我想知道踩在云朵上是什么感觉。”

  徐科意脚步一顿,随即低头笑出了声。

  真浪漫的想法。

  他抬起头,看着天边那个黄澄澄的落日终于沉入山中,仿佛也透过那片天空看到了一个浪漫的童话。

  “好。”

  他轻轻出声,念出了徐币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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